一人优秀得似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,资质极佳,姿容惊为天人,有着一颗怒放的心。一人神秘得似一个波涛平静的幽湖,资质平平,貌不惊人,却宛如深渊,让人看得见,看不清,一旦波涛涌起,便有毁山之势。
都是那么优秀,却做着这荒缪之事。
李云丹左看一眼,右瞧两下,欲言又止,待她想说出一番大道理时,那高台是贺传武已朗朗出声。
“擂已布好,请参加比试的弟子就位,一刻钟未到,示为弃权。”
被这一打断,李云丹那番道理吞进了肚子,瞥了几眼二人,说道:“小师弟、杨师妹比试马上开始,走吧。”
心中苦笑两声,神色平静如水,白泽朝远处巫灵碑望了几眼,向李云丹点了下头,朝“乾”字擂台走去。
舞巫脉一直未有人提脉内小比之事,也未有人提大师姐之事,显然知道是师傅下了命令,白泽忽然感到几分欣慰。若众师姐真要问起那事,他还真不知如何应答。
虽然在舞巫脉呆得不久,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,很微妙很舒坦,这感觉并不同于云游四方,似乎应该称之为“家”。
各师姐师妹的面孔一张张浮现,他不久后却是要离去,自己似乎没留下点什么。
想着,白泽朝巫灵碑看了眼,觉得巫灵碑顶上那个位置不错,喃喃细语:“若拿个第一,师傅师姐她们会不会高兴呢?”
他轻轻笑了下,挺直腰杆大步迈了出去。
李云丹并没有跟来,她相信第一场白泽怎么也不会输。沈悦怡也没跟来,她似乎出卖了自己的师姐师弟,跟某个不靠谱的弟子走了。那名身有隐伤的女子,和余师姐交情较深,跟了过去。凝核境的弟子自然也没人会跟过来。
于是乎,白泽孤家寡人走上了乾字擂台。
一阵唏嘘声响起。
除了舞巫脉,哪脉参赛弟子没有几名同伴助威,再加上一些关系好的新老弟子,成群结队,声势浩大而来,那是必然的。
几分萧条,环视一周未见有一名有交情的弟子,白泽早猜到如此,可心中依旧有一丝莫名的感伤。
他目光有些迷离,听着擂边弟子吆喝声。
“梁师兄必胜。”
“传闻似风,一吹即逝,萤火永无撼月之时。”
“还没巅峰,真对得起他那张脸。”
杂声乱起,起初惊了一下白泽的心神,再后来变得古进无波,目光空洞。
“乾”字擂台边上,飘于空中那名皂袍老者,瞥了几眼二人,朗朗道:“时辰已到,比试开始。”
白泽望向对面那淡蓝衣裳高大少年,神情几分平静,眉梢微动了想,想到一年前之事,他淡道:“又见面了。”
淡蓝衣裳少年正是当年讥笑他不敢进凝灵池的梁冷,如今擂台相遇也不知是巧合,还是有心人的“巧合”。
“传闻都说你肉体强横无力,是体修,白师弟可敢肉体相搏?”梁冷讥笑一声,一声“白师弟”提高自己气势。
“梁师弟,不如用嘴巴战斗吧?不过你这提议,白某做为师兄,自然会答应你。”白泽脸色不变,悠然说道,却句句带着讥讽之意,气势不分不减。
擂下一阵哗然,声声叫战声传出,这些弟子根本没耐心听二人相互讥讽。
“打不打?”
“嘴巴战斗,不分昼夜?”
“梁师兄用实力碾压他。”
“哼!逞口舌之快,梁某让你半月躺在床上。”梁冷大冷哼一声,急速踏步而去,两手紧握成拳怒震而出。
拳影袭来,白泽丝毫不惊,轻轻一踏地,眨眼出了一丈外,脸上微微一笑,说道:“梁师弟,你怎眼神不好?”
拳轰残影,梁冷怒目扫过,手臂横扫而出,再一躬身,踏地借力疾驰而出,两拳双轰了出去。
梁冷未用玄力,白泽自然也不会用,他弯身弹跳而起,落地之时轻点在梁冷拳上,骤然借力朝梁冷身后掠去。
巨力去势已成,又被一点朝下压去,梁冷不由踉跄几下,斜朝地轰出拳,拳速太快。
“砰!”一拳轰在地面上,他怒目回视,喝道:“白师弟逃算什么,大丈夫否?”
“梁师弟,你怎能这般说话呢?刚师兄已攻击你,怎你没注意到?大丈夫这顶帽子盖下,师兄可不敢当啊。”白泽嬉笑道。
“攻击,你分明一直躲闪,哪里有攻击过?”梁冷站起,转身怒视着白泽喝道。
“分明是你胆小,不敢对敌!”
“懦夫!”
“长老,他在拖延时间,他在怛战,违规!”
“对,长老他违规!”
那名皂袍老者凌厉目光扫过,神情认真说道:“白师侄刚才确是攻击过,并没怛战,不算违规。”
话完,老者一团白光激射而出,落在白泽与梁冷之间,只见那里有几条细发,被白光这么一提轻轻飘起。
“白师侄惊鸿一掠,确是扫到了梁师侄的头发,并以蛮力将其击落。若再乱起喧哗,门规处置。”皂袍老者淡淡道。
惊鸿一掠?断几根细发?
如此羞辱,梁冷如何能忍,他眼带杀意,怒喝一声:“岂有此理!欺人太甚!”
“梁师弟,话可不能乱说!你我熟归熟,乱说话师兄可会到长老那告你一状。师兄刚才本着贺长老点到为止的原则,真是点到为止,并没伤你分毫。”白泽神色平静,不急不燥说道。
“你……啊!”梁冷被话,气得没了语言,顿时如困兽一般冲出,几道刚烈的拳影随之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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