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她辅导的同时,我自己不也辅导了吗?”温乔健说。
陈以珍认真地说:“那就好!咱家里贫困,要想过上好日子啊,就看你这次高考了,你千万得给我考个好学校。”
“妈——”温乔健有点不耐烦地说: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一个人有没有出息不在于读不读大学。条条大道通罗马,有很多人没上过大学一样混得很好……”
“住口!”陈以珍板着脸说:“你不要再跟我说一句不上大学的话,你要是敢不好好考,你要是不给我考上个好大学,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
“妈——”温乔健生气地站了起来,说:“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迂腐啊,上大学四年得花多少钱?你那点工资不吃不喝都供不起!按你说的让我读建筑或医学,那毕业后出来实习又两年,然后再做助理又两三年,到真正能挣钱的时候……别说我咒你,我还真怀疑您老人家那虚弱的身子能不能挨到那时候了!”
“你……”陈气得急喘气,忽然“砰”的一声拍打在旁边的桌子上,怒骂说:“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?你懂什么?你不读大学你能做什么?你难道要跟妈一样扫大街吗?”陈以珍说的很激动,眼睛里都泛着泪花。
温乔健看了她两眼,忽然,他整个人“砰”的一声,双脚脆在地上,脸上装得无比悲伤,双手抓着陈以珍的手,哭着说:“娘,孩儿不孝!”
陈以珍看到他这举动,看到他脸上那种装出悲伤却又显得很滑稽的表情,忍不住“扑哧!”一声笑了出来。她甩开温乔健的手,嗔骂道:“你少来这一套,快起来去把你这身臭汗洗一洗。”
温乔健起身,指着电视上滴咕说:“看看人家比你大十岁的赵雅芝,看起来就像你女儿似的。这样下去你真挨不了几年了……”
“你还说!”陈以珍拿起一把扇子做势要打温乔健。温乔健立即躲开,跑到了卫生间去洗澡。
温乔健没有将那3000块交给陈以珍,因为他知道陈以珍一定会问这问那的问个没完,到时又要编一套故事来骗她,实在是多岂一举。
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温乔健一直也都知道母亲的不容易,所以他根本就不想上大学。他迫切地想改变现状,上大学太遥远了,他等不急了。现在,他身上又多了一项异能,这让他更加有信心就算不上大学也能做出一翻事业了。
只是陈以珍和温乔健一个性格,认定了一个理就一直顽固地坚持下去。两人曾为了上不上大学这个问题发生过多次争吵。想到老妈毕竟是为自己着想,而且她身体又不好,温乔健通常就让步了。
次日,阳光明媚得一塌糊涂。
温乔健一如既往地回到学校上课。分南高中毫无疑问是一所全省重点的高中,这一点从校门上挂满的各种“先进单位”、“优秀中学”、“荣获XXX”等等的牌子就可以看出来。所以,规模自然也不在话下。单一个三年级就有8个班,每一个班最少也挤着60多个未来的“国之栋梁”。
温乔健所在的高三(5)班在同年级的班级中就显得比较平凡了,既没有像高三(3)班一样,拥有一个全校闻名的校花芦晓巧;也没有像高三(7)班那样积分永远稳固第一,成为校领导寄予厚望的优秀班级;更没有像高三(6)班的篮球专业班,乱得跟索马里似的,打架天天有,臭名昭著。温乔健他们班里的总成绩,校运会比赛什么的总是不好不坏,平平凡凡,让人都要忽略了还有一个(5)班。
唯一让同年级中的人会注意到(5)班的是,还有一个学习成绩稳固在年级前10的温乔健。但由于温乔健一来不是班干部,不会去参加什么会议,升旗之类的活动;二来他一放学就要走,课余时间从不和同学们玩;三来他这个人似乎隐隐有一股子清高、老成的模样,好像很不屑于跟这群小屁孩玩那些低级的东西;四来其他的很多同学也瞧不起寒酸的温乔健,要出去玩些什么而要出钱时,总是婆婆妈妈。因此,这位年级成绩排在前10的高人也就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、大隐隐于市、传说中的哥了。
当然,以上是基于拥有2000多人的整个分南高中来说。在高三(5)班中,成绩一直稳居第一第二的温乔健尽管是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中,但每逢遇到有什么难题时,众同学还是纷纷向他求救。唯有一个人是例外,他就是常让温乔健哭笑不得的班长——岳海生。
岳海生是一个要面子,自尊心极强的人,对于学习成绩一直比他好的温乔健,他是一直充满敌意的。更重要的是,他喜欢李梦涵,而众所周知李梦涵是对温乔健有意思的。自从岳海生无意中听到有人有私底下称他为“水货班长”时,他对温乔健的恨更上一层楼,表现出来的敌意也由拐弯抹角到了明目张胆。时刻监视着温乔健,只要有一点诸如上课说话,开小差等违纪现象,立即假公济私地批评、打小报告等。
这天下午的一节英语课上,温乔健在向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请教问题时,无意中向弯身在旁边耐心讲解的老师诱惑十足的乳勾中瞄了一眼。这时,班长岳海生立即站了起来,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声地说:“老师,温乔健在偷看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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