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鸣珂走了,纪月叫外面的丫环沉香进来。
沉香刚才还在看热闹,喜滋滋道:“夫人,听说太子殿下都送了贺礼来呢,好大一箱东西!”
谢鸣珂经常与太子讲课,兴许因此走得近一些吧。
“还有福嘉公主。”
纪月一愣,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公主的模样,微微笑了起来,真是有心了。下回倘若她再请了入宫,得多画上一副画。
她摘下凤冠:“去打点水,我想洗个澡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走之前,沉香让紫萍在房里伺候着。
纪月坐到台前梳理头发。
倩影映在窗上,光是一个轮廓都极为动人,不过谢鸣韶看不到,他在墙外徘徊。
谢鸣珂住的春林阁,没有允许谁也进不来,他的戒备比以前还要森严,不知从哪里弄来那么护卫,一个个看起来武功都很高强。谢鸣韶眯了眯眼,忽然想到了杨绍,他现在是去打仗了,但之前经常过来,谢鸣珂该不是从侯府借用的吧?
他拂袖而去。
太子殿下的青睐,叫谢鸣珂有点为难,不过前阵子因为纪月一事,他或多或少利用了宋焱……
谢鸣珂端起酒喝下去。
他酒量小,同僚也知,没喝几杯就有人来帮着挡了,所以回去的时候,离醉还差得远。
纪月没想到他那么快回来,听到外面的声音,心头一阵慌。
“夫人呢?”谢鸣珂问。
“在侧间清洗。”紫萍回答。
果然有一点点水声传来,谢鸣珂想到什么,脸颊微红,侧头问紫萍:“你不进去伺候?”
“沉香姐姐在呢。”
谢鸣珂又问:“夫人可吃过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
谢鸣珂点点头:“行了,你不用在这里了,出去吧。”
紫萍行一礼,退到外面。
纪月由沉香扶着出来。
嫁衣已经脱了,只着正红色的中衣,面上也是洁白干净如他之前所见,不过身段完全显露了出来,玲珑有致。谢鸣珂脸色更红,幸好刚喝过酒,看不出,他轻咳声:“我现在一身酒气,也去清理下,你稍等。”说完叫小厮去打水,往侧间走了去。
里面有一股女子的味道,他静坐片刻,等水打来方才换洗。
纪月坐在床上,心神不宁。
等到谢鸣珂出现,她站了起来。
明显很紧张,他也一样,虽然道理都懂,可二人此前接触的太少,现在突然要洞房,总是有点别扭。
“坐吧。”谢鸣珂道,“我听丫环说你没吃东西?”
“嗯,在家里用了些,不饿。”她看看男人。
他也只穿着中衣,映得俊脸宛如晚霞,不是平日那样白皙,纪月道:“……父亲的身体如何?我听说他之前是在蔚县养病。”
“对,”谢鸣珂心头一暖,“京都干燥,父亲的病合适去潮湿些的地方,人比较舒服。不过好似没什么进展,但也不曾严重,父亲说已经满足了。”
纪月曾听说过谢知慎的名声,颇是仰慕:“明日我便能见到了,不知道他……”
“会喜欢你的,”谢鸣珂拉住她的手,柔声道,“父亲说,只要我喜欢就好。”
纪月闻言脸变得红了,忍不住垂下头,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很直接。
谢鸣珂手指抚了抚她的手背,忽然轻轻一拉。
纪月顺势就倒在他怀里。
他低下头,在她唇角亲了下。
男人刚清洗过,身上有种洁净的味道,纪月只觉一颗心要跳出来,不敢看他闭上了眼睛。
他挪到她唇上,轻轻一吻。
她浑身一颤。
“月儿……”他道,“是不是害怕?”
纪月摇摇头,都是必须要经历的,怕什么,就是慌张。
“其实我也不会。”谢鸣珂安抚道,“万一有哪里不好,你告诉我。”
他很温柔,纪月睁开了眼睛,红着脸道:“我只是不习惯。”
“总会习惯的。”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前,“你多碰碰就好了,我们以后可是夫妻,天天都要睡在一处。”
纪月心想也是,她手指挪动了下,忽然想到他的伤口,问道:“都痊愈了吗?”
“早就好了。”他解开腰带,露出来给她看。
上面只有几条淡淡的红痕,纪月伸手轻抚了下,想到当日境况,嘴角略微的翘了翘。实在没有想到,那天相遇会造就他们之间的姻缘,她感慨:“如果那日没有去白马寺,也不知会如何。”
“那我肯定会后悔。”谢鸣珂道,“我宁愿受伤,也要遇到你。”
男人的话叫纪月又红了脸。
他重新将她搂在怀里,低头亲吻。
纪月没之前那么僵硬了,她也开始慢慢的回应,手攀住他脖子。直到身上渐渐有些凉意,他的吻往下落时变得滚烫,她才又觉得紧张。
幸好男人足够温柔,覆上来时也并没有太过难受,倒是看他总是停顿,俊脸上似乎有些难忍,她假装没什么痛觉才顺利度过了。
谢鸣珂坐起来,看到她额间有些汗,低声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纪月不知说什么。
“要清洗吗?我帮你……”
“不,”纪月害羞,“我自己去。”
起来时,发现玉峰上好几朵痕迹,想到刚才他埋头的样子,纪月红着脸穿上抹胸,让沉香服侍她去侧间。
谢鸣珂拿走元帕,给外面的一个嬷嬷。
因都有些累,稍后也没有多余的话,两人相拥而眠。
第二日,纪月被谢鸣珂叫醒。
“沉香呢,她居然……”她连忙起来,“是不是已经很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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